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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強西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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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強西弱

蜀寧-西部青訓營地。

聯盟賽制發生變化,春夏兩賽季聯賽日期稍作延後,秋冬改為杯賽,一年一度的抽簽大會將在一周後舉行,也就是夏總決結束後,和夏窗錯峰開始,秋季聯賽改為杯賽以後,中間的休賽日得到延長。

今年多了交流大會,在臨海開完第一輪驗資會議的三個工作日以後,齊韞收到了江迎的消息,秋季杯賽確定因此延後兩周。

國內外分為AB兩個賽區,A為國內賽區,根據春夏兩聯賽的積分,選出八支隊伍對打,八進二;B為國外賽區,包括所有除國內的所有賽區,預選十八支隊伍,分為三組,組內打bo3,只打一輪取每組前二,共留六支隊伍晉級。

綜上,共有八支隊伍獲得在大會上的表演賽資格,至於金牌花落誰家,不是表演而是要靠真實力。

觀眾在社交媒體上表示,賽制看著花裏胡哨挺有懸念,還給了海外戰隊六個名額,但是結果應該是毫無懸念的。有人反駁道,海外戰隊可以存在兩名中援,二帶三,如果有大手子,說不定真的能把一些隊伍俘虜。

還有人在官博留言道,流水席位快兩年了,今年能不能等到剩下八個席位固定下來,聽說今年會在海外戰隊淘幾支給固定席位真的假的?

齊韞刷到了這條帖子,他也在等官博的消息,他也有問江迎自己和周琰陳述是否充分,如果不充分他和周琰可以再到臨海多來幾輪,江迎說不必,一次就夠了。齊韞問他,什麽時候有確切消息。

江迎說,就今天。

他們可以確定的是他和周琰的戰隊憑借在C國群英杯的積分拿到了海外“十八支”的資格,但是拿到什麽樣的成績,做到什麽樣的地步才可以獲得席位,他們還不能確定。

興許是看出齊韞的等待,在後續會議中,江迎總是留楊羽或者王霖給齊韞透露口風。

楊羽:小江在開會,我可以確定的是你得往東部青訓營趕了,抓緊挑人。

齊韞:我已經在西部青訓營了。

楊羽:哪都行,一會兒等江總出來,給青訓營發動員文件,稍等!

王霖:今年因為大會,情況特殊,除了選秀,青訓們也多了一條這樣的出路,也算是可以刷臉了,江總還沒結束,裏面聽著很吵,楊經理也進去了。

齊韞:能聽見點什麽嗎?

王霖:能聽見一點。

王霖:積分很重要,很多俱樂部都在提出抗議。

齊韞:可以想象。

王霖:江總在罵人,,,好好好好!

齊韞:聯盟愛耍人,他輕信了也正常。

王霖:【狗頭】你為他說話呀?

齊韞:有嗎,是你誤解了,繼續探繼續報。

王霖:好像有變數,江總在持續輸出,沒人跟他吵了,剛才罵什麽的都有。

齊韞:你們似乎司空見慣了。

王霖:是呀,在你心目裏江總是無所不能的人吧,哈哈哈,其實他也才23歲,管理層一堆老東西經常用資歷欺負人,我在職場上很多年,見慣了,江總一開始可受不了這個氣,不過,也都走到今天這一步了。

齊韞:嗯。

王霖:想好挑什麽位置了嗎,江總跟我說你在C國有愛徒呢,哄你哄得可高興了,情緒這麽到位,是中路還是輔助呀。

齊韞:他就這麽跟你說的?Violet打上單,對誰都嘴甜。

王霖:【狗頭】好好好好,誒,會議似乎結束了。

齊韞:什麽情況。

王霖:讓江總親口跟您說吧,我下線咯~

……

齊韞在聊天框裏打了幾行字又刪掉,就這麽來來回回,直到江迎主動給他發消息。

-聽王霖說你在蜀寧。

-嗯。

-我今天下午的飛機,現在在去機場的路上。

齊韞覺出不對,江迎這是要來找他嗎,他試探性地問他。

-你要來蜀寧?

-是。

他總不能限制江迎的人身自由吧,齊韞放下手機,盯著眼前的巨大玻璃窗發了一會兒呆,過了一會兒,他問江迎。

-你們開會有結果了嗎。

-有,你想聽嗎?

-嗯。

-晚上我親口跟你說。

是不是結果不太好,所以他不願意在線上說,反而要到線下寬慰他。

-戰隊不管最終有沒有得到資格我個人都不會損失什麽,如果你今天下午是為了我專門跑一趟蜀寧,就不必了。

-周琰在你身邊?

他怎麽老問周琰,他不是不吃周琰的醋嗎。

-沒在,他要處理一些私事,最近不太方便。

-好。挑人這邊怎麽樣,有什麽人選嗎?

-有,但是我不確定那些好苗子會不會來,我覺得他們也都在等固定席位的消息,應該有很多國內的俱樂部提前接觸他們。

-這個你別怕,有我。

齊韞挑眉,江迎倒是有信心,可他考慮的就很多了,如果沒有固定席位,回歸C國賽區以後,他選的青訓又該怎麽辦,國內的賽區到底不一樣,這關乎到這幫小孩的未來。他切換軟件,去官博看了一眼,還沒有消息,江迎該不會要等到親口給自己說了以後才讓聯盟公布吧。

時間還早,齊韞動身出發下營地。

西部營地位置不錯臨近市中心,占用的地點是之前蜀寧二中的老校區,地方不大不小,盛得下他們,之前在臨海的時候,齊韞去過一趟東部青訓基地,條件比這裏好很多,人數也更多。

不過這兩年應該是有變化的,聯盟高度統一管理以後,各方面都相當完善,來西部有西部的好處,去東部有東部的好處,聽沐上說現在選人、試訓基本上都是線上,所以東部緊鄰各大俱樂部的優勢也漸漸消失了。

營地除去節假日以外一直是對外招新的,這個時節,青訓營有個老傳統,當年齊韞也參加過,那就是軍訓,在營地軍訓的趣事還歷歷在目,齊韞很難不去回憶,可惜身邊沒人,他也不知道該跟誰分享比較好。

這個年紀管理他們的方式就是像讀書學習一樣管理,這些青訓提前接觸了網絡,又這麽有天賦,刺兒多是件很正常的事,軍訓一下是有必要的。

齊韞向門外表明身份以後就很順利地進了營地裏面,其實就是進了校門,幾棟教學樓安靜地佇立在哪,齊韞記得那裏面是無數個訓練室,一層被拆建成幾百平米的大平層,有時候俱樂部來挑人,或者選秀大會前夕的表演賽就是在那完成的。

操場在教學樓後面,很大很大,現在太陽很大,一個個小綠人在太陽底下站得很乖,齊韞擡腿率先往操場走去。

很久沒有回來了,青訓營具體的規則和玩法變成了什麽樣他還不知道,他只記得當年,各大俱樂部會下派教練來培訓,一般都是退役的冠軍選手,分成一個個班,每個班基本上就是隸屬於教練上面的俱樂部,有的班管得嚴,有的班就很擺,因為不是所有俱樂部都對青訓上心,也沒那麽多精力,在選秀來臨前,教練會和看好的青訓打好關系——

口頭約定好一些事情,以便存在可以操作的空間,提前和靠位較前的俱樂部溝通好,讓自家俱樂部正正好好把人挑走,因為強隊都是放在最後挑的,不知道這個規則如今是否還存在。

齊韞不是被選走的,同年的打野選秀狀元是江迎,他未參與。當年聯盟特意為全國大賽的隊伍開了個窗口,MUG來挑人,很多成績好的青訓都在做取舍,就像今年在香港的世界賽,會有很多海外戰隊來選人,青訓想好路該怎麽走了嗎,走不好,職業生涯還沒開始就已崩殂,同樣,走好了,押中了,是不是就真的給自己開了好頭。

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可靠,齊韞特地穿了襯衫和西裝褲,打了發蠟做了發型,半紮頭,碎發垂落恰到好處,任憑風怎麽吹,基本上都一動不動。

不往教學樓老基地走,自然沒有相關工作人員來迎接他,齊韞拿著厚厚的文件夾來到操場,他從來沒有出現過,不遠處這幫綠油油的小孩當然都不認識他,教官專業軍訓,對閑雜人等一概不理,只有行業內的帶隊教練不斷打量著齊韞。

有點眼熟,但想不起來是誰。

“他誰啊?就白襯衫那個。”隊內有人不張嘴哼哼道。

“不知道啊。”少年看都沒看,故意使壞戳他,“你趕緊裝中暑,我們就能休息了。”

“驚羽,他媽的該你暈了吧。”

“操,我醞釀一會兒。”

“就是啊,驚羽哥,等你呢……”周圍的人催促他。

教官光聽見有人說話就是不見有人張嘴,操著蜀寧口音,十分暴躁地喊:“誰啊,在那當蚊子嗡嗡嗡的。”

齊韞擡眼看去,一旁等娃站軍姿結束的帶隊教練朝他走過去了,大概是認出他是誰了,不過教練也不敢確定,畢竟當年傳的可玄乎了。

“哎呦——”隊伍內突然一聲哀叫聲。

“教官!”不知道誰嗓門那麽大,喊得整個操場都能聽見,“驚羽他暈倒了!”

這招齊韞也見過,他掃了一眼少年們臉上的表情,一下就知道他們在演戲,他笑著搖搖頭沒出聲。教官卻一下著了急,鉆進人群去擡人。

驚羽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,帽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掉了,頭發亂糟糟的,小臉上都是汗,他像是氣喘不勻一樣,雙眼迷茫地看著天空。好基友逍遙一臉擔憂,嗞哇亂叫,好像驚羽人要不行了一樣。

那邊亂著,這邊齊韞被人拍了拍肩膀,他回頭,對方看了他半晌,捂著嘴巴後退一步,沖著後面幾個人喊:“我天,真的是他。”

真的是誰?驚羽被教官背著往醫務室走,他掀起一只眼的眼皮,看著齊韞,嘶……身後托著他屁股的逍遙也循聲望去。

“渡鴉,真的是你!?”

青年微笑著和他們握手:“是我。”

臥槽,早期東強西弱,西部青訓的天花板本人,太陽底下的小綠人忍不住“喔”一聲,別管死的活的,詐沒詐屍,逍遙反正多看了幾眼,沾沾喜氣。

“誒誒誒!”逍遙一轉頭,驚羽已經從教官背上蹦下來了,刷一下就閃現到了白襯衫面前。

“臥槽,臥槽!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
齊韞:不是,孩子你抱著我哭什麽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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